【嘉成兄弟】 你这样爱我

前言：写手挑战 虐4

以“我们回来了”这句话结尾写一篇虐文

接 @白米饭是最好的白米饭 甜4 “我该回去了”

自认为 虐度：轻；

个人建议先看 甜4 ，tag内自寻。



以下正文：


那次事情过了之后，仿佛谁都没把这当一回事，谷嘉诚工作有额外应酬时能推就推，如果实在推脱不掉也会记得和伍嘉成发个消息通知一声晚归，伍嘉成在家也会找些其他事打发时间，可是再怎么样也不会去找阿杰泡吧玩闹。虽然上次事发之后谷嘉诚什么都没说，表面上已经息事宁人万事休，可是他永远记得谷嘉诚第一时间看到他和阿杰在一起时那种眼神————那里面满满的难以置信和痛心，伍嘉成就算装醉试图骗自己那只是他喝醉了眼花了，怕也是做不到的吧，那样的谷嘉诚…那样的谷嘉诚…自己又无意中伤到了他，真是…这样的我，真的值得你爱吗，老谷？


两个互相喜欢着却又互不信任对方那种喜欢的心情的人，果然是不适合在一起吧！


伍嘉成和谷嘉诚的相爱过程狗血又刺激，伤害了周围所有爱着他们的人最后却也没得到他们想要的那种生活，是不是特可笑。


有时候伍嘉成也觉得挺可笑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家里待久了才造成他这种神神鬼鬼的想东想西。有时候他翻看以前的相册，那里面的自己陌生得让他觉得无措，那种肆意飞扬的大笑是他吗？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了，大学？高中？遥远的让他都有些记不清了。


那么谷嘉诚呢？


伍嘉成躺在床上，周围散落着几本翻开的相册，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他的呼吸声，一顿一顿的，突然他拿手遮住了眼，泪水顺着眼角掉落下来。


晚上伍嘉成煲了汤，比较清谈的玉米排骨汤，最近天热，喝这个刚好。伍嘉成很喜欢做吃的，不仅仅是因为谷嘉诚也喜欢吃，挑选新鲜食材的过程，每一种食材都有不同判别它是否新鲜的方法，看、闻、听、按、尝，他在这些年里特意看了很多相关的书籍还有视频。之前是谷嘉诚陪他出门买菜，陪他一遍遍走过那条从家到超市的路，陪他挑选每一样食材，陪他把每一道菜搭配成盘，然后一样一样吃进肚子里然后赞他好厨艺……他还喜欢听歌，种花，画画，谷嘉诚都陪着他去学去做，那段时间其实是他最喜欢的，很安静，仿佛全世界只剩他们两个人。


可是时间从不会善待任何一个坏人，对谷嘉诚是这样，对伍嘉成也如是。


在浑浑噩噩两年后的某个傍晚，伍嘉成的生命里多出了两个被他遗忘的女人，一个从高楼上坠下摔成一滩烂泥，一个被永远“驱逐”出这片养育了她二十多年的故土。这两个女人因为伍嘉成和谷嘉诚之间的爱恋走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谁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戏剧化的结局。


伍嘉成接受不了这样意外的发展，那个女人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他面前摔成一滩肉泥，红的白的碎了一地，早上还说着话的人突然就成了一具没了生命的烂肉，这就是她的报复，最致命的报复，她要让伍嘉成一辈子也忘不了她！


平静的校园里因为这件事掀起了惊天波澜，伍嘉成被多次传召审讯，校方建议伍嘉成先停课等风波过了再返校，因为事情待查中，伍嘉成在校内成为焦点人物，好的坏的全都扔给他，伍嘉成坚持几天后躲了。谷嘉诚身为故事中的另一男主角自然是一现身就受到强烈关注，只是他的心境非一般，事故中女方的父母闹到学校，乃至之后闹到伍嘉成那也都是谷嘉诚出的面，作为这种事件的另一主角，女方父母自然不会让他好过，最后不得不报警解决。面对这一切，伍嘉成什么都说不出，只能不停的道歉道歉再道歉，警局里哭声连着一片，生命的消亡是最让人难以承受的。伍嘉成受不住，他没想过女孩会选择这么激烈的手段，也没想过自己只是爱上另一个人而已，为什么到头来会是这样一个难以承受的结果，面对中年痛失爱女的这对夫妻，看着他们涕泗横流，伍嘉成的心仿佛缺了个口子，疼的直抽抽。


那也是他曾经用心爱过的女孩啊，怎么就那么随意的跳下来了呢？


谷嘉诚发现伍嘉成不对劲时已经是很严重的时候了，伍嘉成一直瞒着他，白天他把自己关在家里，一直上网打发时间，不出去购物，看电影，和同学聚会，这些他都不去。他一直在网上搜索相关的新闻、帖子，看着那些陌生人说着他们三人的爱恨情仇，或许再加上一个，四个人。那些人骂着死gay死全家，骂着同性恋恶心，骂着他和老谷人渣，骂着全世界搞基的都去死……也有理智的人说着不是所有gay都是渣，也有好的，但是对于牵扯人命的事还是觉得唏嘘。谷嘉诚之前极力拦着伍嘉成让他别去看这些，这个男人依旧掌控着一切，他能很有远见的预测到网络上的那些可能发生的骂阵，可是他到底还是低估了网络上的喷子以及伍嘉成近乎自虐一般的行为。


伍嘉成一条一条的翻看着，他看着那些人对他言辞激烈的唾骂，看着那些人极其难听的话语，他却诡异的觉得好受了些。连续好多天的恶梦让他睡不着觉，一整晚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睁着眼放空自己，他不敢睡，也不敢闭眼，闭上眼就会看到那些红的白的混在一起，还有她充血的眼，就那么睁着紧盯着他，死不瞑目。


伍嘉成不敢睡，真的不敢。


谷嘉诚给他找的心理医生很不错，伍嘉成也尽力配合她的治疗，因为心理疾病，加上那段自虐般的日与夜，导致伍嘉成现在极其害怕周围人看向他的眼神，种种的种种到后来就演变成了不能与陌生人接触，连轻微的握手都做不到。


心理创伤很难治好，后期需要长时间的药物治疗和家人的积极配合，医师这样对谷嘉诚说。


学自然是不能上了，伍嘉成的父亲在知道自己儿子和个男人搅在一起的那一刻就直接棍棒加在他身，口里大声呵斥着要打死他这个丢脸的东西，伍母在一旁泪流满面用尽全身力气拖着伍父的腿让儿子赶紧跑，一边大声喊着“跑，快跑，嘉仔啊，不要回来，不要回来了！”。一个南方传统家庭里出了个喜欢男人的异类儿子，这与欺师灭祖有何区别，还不如直接一棍打死一了百了。


伍嘉成拖着满身的伤连夜赶上去了谷嘉诚所在城市的动车，最后昏倒在了谷嘉诚的门前，从此，伍嘉成的世界里真的就只剩谷嘉诚一人。


————“你不明白，我有多害怕你嫌弃我了不要我了。”


谷嘉诚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装醉的伍嘉成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其实并不是撒娇。


晚上的排骨汤谷嘉诚喝的点滴不剩，依旧是那个味，没变。


记得第一次喝到这个味道时他身边还有着女朋友，而那时冲进他心头的第一个念头却是如果能一辈子喝到这个就好了。其实也未必是这汤有多好喝，倒不如说是端给他汤的这人笑的太过甜蜜，让他一时乱了心迷了魂。索性念头也只是念头而已，清醒过来后也只是暗笑自己整天胡乱想些什么呢，转个圈就忘到了脑后。


但不知是天定缘分还是什么，以后稍不注意就能看到那小头，看着他笑的开心，看着他每天嘻嘻哈哈乐个不停，看着他嘟着嘴和女友玩亲亲。有时谷嘉诚在那边看着看着就兴致来了，搂过身旁的女友强制啃一口，哪知之后袭上心来的却是无边的失落，自己还没品出个什么滋味来那诡异的失落感就又溜了，再看那边那对依旧亲热的不得了，谷嘉诚舔舔唇，松开了手转身打球去了。


谷嘉诚从不是个笨人，他只是一直低调着聪明着，弄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思后果断的适应了自己被那小头无意间不争气就掰弯了这一事实，他接受的过程一点挣扎也没有。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就从不委屈自己，有目的的靠近、认识、了解，这些过程都在快速的进行着，随后就是一点点的好感累积，一点点的掰弯，随性而又刻意的展示自己，悄无声息的默默影响着。只能说，在这样的发展中谷嘉诚把自己也顺带坑了进去，没有原因的，他越陷越深，到最后的无法自拔是他自己也没想到的。索性胜利的果实虽然不好得却也异常甜美可口，伍嘉成的一个带着奶油甜腻的“轻吻”宣告了谷嘉诚所有的得意。


女友的离别在谷嘉诚的预料之中，本来就已无爱，走得也很洒脱，只是千算万算没把伍嘉成那一边算进去，所以一场本可以避免的不幸就那么发生了。


这是他们该承受的罪？

谷嘉诚不想知道，他一直是个现实主义者，发生了这样的事没人会不难过，本就只是一场私人的情感爱恋却掺杂上一条生命的厚重，谷嘉诚调试好心情愿意承担一切，伍嘉成那却意外出了心理疾病。


谷嘉诚做好了伍嘉成一辈子好不了的心理准备，他陪他看医生，陪他做复测，陪他做他想做的一切，也努力赚钱为他们的将来做规划。他想好了，花二十年赚足所有的养老金，以后找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和伍嘉成度过余生，嘉成愿意养花那院子里就种满他喜欢的花，什么样的都种，等春花谢了看夏荷，等莲蓬熟了吃秋果，等落叶枯了还有雪花飘，再种点梅花吧，一片白里带点红，嘉成喜欢红色，大红最好。


幸运的是伍嘉成没让他等太久，虽然很残忍，但他还是愿意醒来陪着谷嘉诚留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到老。


其实谷嘉诚并不喜欢那样种花、画画的伍嘉成。


——那具身体还是他，可是感觉不对。

说实话，谷嘉诚对那样的伍嘉成没有欲望，似乎那就不是他爱着的那小头。那样听话乖巧的伍嘉成，他有怜惜，有心疼，有不舍，当然也有爱，可是要说那是爱情也可以，因为谷嘉诚愿意陪着这样的伍嘉成到老；可是那种爱情也不纯粹，就像那锅玉米排骨汤，都是伍嘉成炖的，材料也是他们一起选的，翻炒蒸煮，关火上锅都是经的伍嘉成的手，可是喝在嘴里却进不到心里，谷嘉诚觉得那味道真的好苦好苦，一点都不甜。


谷嘉诚从小就是个幸运儿。


这话一点没错，喝了好久的玉米排骨汤终究还是甜了回来。


伍嘉成也在慢慢恢复，可是长久的独自一人的世界让他变得敏感又脆弱，失去所有的他只剩谷嘉诚这一个存在，他在适应，他想坚强，可是他发现这样的改变真的好难。


于是他们疯狂做/爱，只有一遍遍的被贯/穿，感受到谷嘉诚的火/热，谷嘉诚对他的狂/热，对他的索取无度，伍嘉成才觉得谷嘉诚是离不开他的，谷嘉诚没有对他厌烦，谷嘉诚一直爱着他，谷嘉诚不会像别人一样……抛弃他。


谷嘉诚一遍遍的说着爱他，亲吻着他，如伍嘉成所需要的那样，让他暂时忘记那些过往，忘记所有的一切，忘记他们的结合带着无数的罪孽，忘记他们依旧还活在这个尘世。


伍嘉成的忐忑不安最终还是通过心理医生让谷嘉诚知道了。经过长时间的治疗，伍嘉成的人群恐惧症其实已经好了很多，医生建议停药观察，最开始的几周谷嘉诚还分外担心，但是伍嘉成那边的却情况意外的好的不行。


伍嘉成也知道他自己的情况谷嘉诚一直忧心着，伍嘉成从来都不是一个弱者，就如同明知道自己家里人接受不了他这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最后和男人搅和在了一起，就算这样，明知道坦白所有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也能鼓起勇气站出来和父母说明这件事。这不是大无畏，其实在老旧的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条下长大的伍嘉成对伍父从来都是既敬且畏的，可是就算是在这样，伍嘉成依旧还是选择就这么做了，就算最后被自己最亲的家人伤的千疮百孔，他也永不后悔。


伍嘉成就那么爱着谷嘉诚吗？


伍嘉成其实也不知道，那已经是爱了吗？从最后的那一跳，网络上的人人喊打，封闭内心的病态人格，到现在的小心翼翼，活成这幅样子，这些到底值不值得？其实真的有那么爱吗？爱到舍弃了一切，爱到成为对方的枷锁？


阴郁和焦躁又开始腐蚀伍嘉成的心。


那么谷嘉诚呢？谷嘉诚会爱着这样的他吗？？这副他自己都嫌弃万分的样子，值得谷嘉诚去爱吗？？


简直可怕。


但是伍嘉成永远不会开口去问谷嘉诚这个问题。


等到又一轮春暖花开的时节，樱花飘落乱红飞溅，伍嘉成已经能够正常与人交际，也能去联系之前的亲朋好友，主动邀约出去游玩，这样的伍嘉成让谷嘉诚宽心不少，生活开始往好的方向奔去。


也许是之前的那些年谷嘉诚在关于伍嘉成的任何事上太过关心，什么事都是谷嘉诚安排妥当，然后才让伍嘉成自己动手，等到病情康复后，谷嘉诚选择暂时放手让伍嘉成适应真实的人类生活，也许是伍嘉成的表现太过令人放心，谷嘉诚暗暗观察之后发现真的没有任何让他担心的，所以他开始全面的放手，他不想再把伍嘉成当做一个病人去看待，他是一个独立的人格，他应该拥有属于他自己的社会地位，交际圈子，以及健全的人际关系。


谷嘉诚是这样想的，可是对于伍嘉成来说，谷嘉诚想给他的确实也是他所需要的，可是一时间谷嘉诚的态度变化太大让他没个缓冲时间去适应，他有些害怕，可是性子里倔强的一面又让他拉不下那个脸面去堆谷嘉诚说什么，于是有了刚开始的那一幕，泡吧，阿杰，谷嘉诚对他要求的那些，他都做到了。可是看到谷嘉诚眼中毫不掩饰的情绪伍嘉成还是心软了，其实他想对谷嘉诚说他还没好，不要那么快的收回所有温柔，他依旧怀念那段谷嘉诚无微不至照顾他时的岁月。


是不是又成为了他的负担？


周末，谷嘉诚难得的欲言又止，伍嘉成看出了什么，眼神一暗，却什么也没问。谷嘉诚开着车带着伍嘉成在市里转着，最后上了高速，伍嘉成有些慌乱，问他究竟想做什么，谷嘉诚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说：“到了就知道了。”


熟悉谷嘉诚的伍嘉成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惊喜，但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坏事，车里放着他喜欢的女神的新单，旋律高亢而激昂，但此时的他早已完全没心情与女神一起狂欢。车窗外的树影倒着飞过，外面的指示牌显示着路线，伍嘉成安静了，谷嘉诚看了他几眼后让他困了就闭上眼睡一觉，这样的谷嘉诚，有些不像他了。


如果有一天，这样好的老谷和他说分手，那么他也会找一个最高的搂从那上面一跃而下，谷嘉诚会不会也记他一辈子，那种想忘也忘不掉？已经孑然一身的他，生命里只剩下谷嘉诚了，如果到最后连他也不要他了，那么以这样的方法告别全世界，应该也没有人会为他伤心吧……


这样想着，伍嘉成歪在一边迷糊着睡了过去。


“嘉成？我们到了，醒醒……”身边是小幅度的推搡，盖在身上的外套随着伍嘉成的坐起掉到了腹部，伍嘉成眯着眼还搞不清楚状况。


三四小时的车程就到了邻市，伍嘉成和谷嘉诚曾经相遇的地方。


“老谷，我们这是在哪？”坐在车里的人小声的问。


“一个想忘也忘不掉的地方……嘉成，跟我进去看一看好吗？”谷嘉诚的声音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渴求，他希望嘉成能解开心结。


“我……”伍嘉成透过车窗想外望着，慢慢的，窗外的景由陌生到熟悉，一点一滴从大脑深层苏醒过来，“老谷…这里是……不要，老谷，我们走吧，快离开这里，我不想待在这……谷…求你…我求你……”


谷嘉诚听着伍嘉成的哭腔，看着他坐立难安，心乱如麻，但想着心理医生的话又坚定了起来，“嘉成，嘉成！来，看着我…对，宝贝，看着我的眼睛，不要怕，嘉成……听我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嘉成，你看，现在我和你在一起…虽然不幸已经发生了，我们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不是吗…这件事我们确实没有考虑妥当，但过去的事…我们也没能力改变，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嘉成，你爱我吗，你爱着这样的谷嘉诚吗？”


“……爱，我爱你，我爱谷嘉诚！那你爱我吗？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想你永远活在阴影里。嘉成，她死了，虽然她死了，逝者已逝，但我依旧看不起她这种做法，别跟我说死者为大，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如果是我，我可以用一千种方法把你给抢回来，一死了之是什么意思，她有想过她的父母吗，她有想过那些亲朋好友吗？为了一时气愤或者报复赔上自己的一条命，太傻了。不过她也是太了解你了，她知道选择哪种方式能让你不好过，让你难受一辈子。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你或者我活在她的阴影之中吗？我怎么会让她得逞，自己愚蠢就算了，赔上了所有就为了报复一个已经不爱她的人。”谷嘉诚轻轻吻上了伍嘉成的额头，擦干他的眼泪，“嘉成，原谅我的刻薄。愧疚或者不安这么多年，已经够了，我也受到了惩罚，我们都已经为了曾经的大意付出了代价……嘉成，我一直在努力着，你是不是也应该为我去努力一下，哪怕就只是一小步。”


谷嘉诚放开伍嘉成下了车，走到另一边等着，他也不急，就站在一旁静静等着伍嘉成自己想好。周围的风静了，树木抽着嫩芽，谷嘉诚等了很久，他靠着车身一动不动，天上的云来了又去，他在等，等着他们的未来，最终伍嘉成自己打开了车门站了出来，谷嘉诚听到声转头看他，露出了很轻很轻的一个笑，几步走上前轻轻关上车门，在无限夕阳下拉过伍嘉成紧紧搂在怀里抱着，很久很久舍不得松手。


——“嘉成，我们回来了。”